第114节（2 / 2）

凤凰。”徐篱山似笑非笑，“怎么还蹿种了？”

&esp;&esp;褚凤莫名其妙地闹了个红脸，拍柜道：“滚蛋！”

&esp;&esp;整张柜子跟着猛地一晃，掌柜的“哎哟”道：“祖宗诶！”

&esp;&esp;一炷香后，祖宗们收获颇丰，被掌柜的当大佛似的供出了店门。

&esp;&esp;在街边吃了碗热汤面，两人裹着斗篷回肃王府。

&esp;&esp;肃王府的马车平稳地驶入秋水街，后头跟着驾着空马车的长宁侯府小厮。一小会儿，驾车的鹊十一说：“公子，主子的马车停在府外。”

&esp;&esp;车门“啪”的打开，公子灵活地跳车落地，撒丫子冲了过去。

&esp;&esp;刚下马车的京纾被扑了个满背，伸手捞住徐篱山的膝窝，偏头闻了闻，说：“吃的鸭花汤饼？”

&esp;&esp;“昂，跟凤儿一起吃的。”徐篱山趴在京纾背上，晃了下腿儿，“我困了。”

&esp;&esp;京纾小声说了句“猪”，便听背上的猪哼哧哼哧猪叫了两声。他莞尔，一旁的辛年也跟着笑，然后听得一身惊呼：“师傅！”

&esp;&esp;辛年：不是，谁？

&esp;&esp;他转头看去，褚凤从马车上跳下来，几步走到自己面前，拱手道：“师傅在上，请受徒儿一拜！”

&esp;&esp;“褚二公子拜错了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天气真冷，师傅，咱们进屋详谈！”褚凤一把握住辛年的胳膊，强行打断对方并且往王府拖去。

&esp;&esp;“什么花样？”京纾问。

&esp;&esp;徐篱山如实说了，像个老父亲那般欣慰地笑道：“孩子要上进了，挡也挡不住。”

&esp;&esp;他被京纾往上掂了掂，一路背回了主院。

&esp;&esp;褚凤拽着辛年表达了自己的上进之心及拜师之愿，态度诚恳积极，双眼精光闪烁，说得几乎要落下一行热泪来。辛年耳朵嗡嗡，几次无语凝噎，但扛不住褚二公子绘声绘色地自荐和游说，最终还是答应了。

&esp;&esp;褚凤高兴地放过了辛年，去前面向京纾行礼请辞，哼着奇怪的调子走了。临到府门时，他瞧见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在同肃王府的钱库管事交谈，那人正是珍品行的记账先生，过来送徐篱山先前买的东西，顺便收钱的。

&esp;&esp;褚凤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，刚下一层阶梯，突然想起一茬——他哥应当快回府了吧！

&esp;&esp;糟了！

&esp;&esp;褚凤拔腿上了马车，喊道：“快飞回去！”

&esp;&esp;小厮没这本事，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极其要紧的事情但还是听命地尽全力让马车“飞”起来，冲向长宁侯府。

&esp;&esp;长宁侯府，书房。

&esp;&esp;管家拿着一纸账单和一只木匣子进入书房，放在书桌上，说：“这是香尘街的扶摇珍品行送过来的，小少爷今日买的，钱已经结了。”

&esp;&esp;褚和“嗯”了一声，让管家先出去，搁笔拿起账单瞧了一眼，目光在“凤栖梧桐”这四个字间沉凝良久，才轻轻搁下，重新抬笔写折子。

&esp;&esp;半个时辰后，褚凤被车轮子擦出火星子的马车载回了府，在府门问了守门的侍卫，待听得对方说珍品行的人已经来过了，心也便跟着死了。他慢吞吞地蹭去了主院，书房果然还亮着光。

&esp;&esp;其实不必心虚吧，买个梧桐玉佩又不代表什么，难不成他哥喜欢梧桐，别人就不能买了吗？没错，是这样！

&esp;&esp;站在门口自我安慰了一下，褚凤吁了口气，抬手敲了下门，等里头的人应了声“进”，才面色自若地走进去。

&esp;&esp;褚和穿了身宽松的袍子，坐在桌后翻阅文书，烛光衬得他面色如玉，平日面上的冷感消退，愈发温润。许久没听见声音，他抬头看过来，褚凤眼睛一闪，下意识地撇开眼神，“我、我来拿东西。”

&esp;&esp;他走过去按住匣子上的账单，说：“我是打算自己付账的，这不没赶上嘛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又没说你什么，”褚和笑道，“以前偷摸我的钱时不吭声，今儿还矜持上了？”

&esp;&esp;“那不一样……哎呀。”褚凤懒得解释了，打开匣子盯着里头的两只小锦盒，心说送梧桐就等于投其所好，万一让他哥多想怎么办？

&esp;&esp;于是他拿起另一只小锦盒放到褚和写字的手边，说：“这个是给你买的，我顺路买的啊，觉得衬你就买回来了，好像是个……”

&esp;&esp;等等！

&esp;&esp;另一枚玉佩是什么样式的来着！

&esp;&esp;褚凤舌尖一颤，下意识就要把那小锦盒抓回来，怎奈就在这一息间，褚和已经伸手放在了小锦盒上，“啪”，他重重地扇了他哥的手背一巴掌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相顾无言，褚凤被他哥喜怒不明的目光看的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，猛地将手伸了回来，心虚地说：“我不是故意打你的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咋呼。”褚和叹了一声，啪嗒一声解开扣子，打开盒盖，那枚镂雕凤凰静静地躺在深色缎子上。

&esp;&esp;“咕咚”，褚凤吞咽口水，讪笑道：“我送错了……”他拿出另一只小锦盒，“这枚才是给你的。”

&esp;&esp;两只小锦盒表面的雕刻样式都是合宜的凤凰和梧桐，方才仔细瞧了那么久才慎重地拿出来，如此也能拿错么？褚和寻思着，却没有挑明，只是配合地盖上盖子，将小锦盒还了回去，说：“这凤凰雕得活灵活现。”

&esp;&esp;“是啊是啊，所以我才买了嘛，衬我！”褚凤说着将那烫手的锦盒不太温柔地丢进匣子里，在褚和意味不明的目光中猛地关上匣子，抱起来就跑。

&esp;&esp;“站住。”

&esp;&esp;褚凤对他哥几乎有一种钉进了骨子里的听话，闻言站住了，却没回头，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看你买了二十七件茶具，何时对茶有兴趣了？”褚和问。

&esp;&esp;不是问玉佩的事啊，褚凤松了口气，转身看过去，解释说：“我没感兴趣，我是买来送人的。”

&esp;&esp;在兰京，褚凤身边并没有好茶还值得他赠礼的朋友，褚和握笔的手缓慢地蹭过桌面，顿住，随口道：“交新朋友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褚凤没有听出不对劲，如实说，“是送给肃王府的辛统领的，我要拜师。”

&esp;&esp;握笔的手猛地松了些，褚和说：“辛年是肃王府的近卫统领，武艺高超，他愿意教你，你便要尊敬、刻苦些，别让人家白费心思，知道吗？”

&esp;&esp;“知道知道，这次我绝对十万分的刻苦！”褚凤还是没憋住秘密，“哥，等我后年参加武举，考个好名次，给你争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