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火(1 / 2)
&esp;&esp;地下情。
&esp;&esp;好猝不及防的叁个字。
&esp;&esp;闻央连话都不会讲了。
&esp;&esp;她急病乱投医,居然忘了桑卓最喜欢的剧情就是“她逃他追”。
&esp;&esp;从前,她每次偷偷摸摸拜访桑卓都会被顾砚礼撞到。他将她抓现行后,冷若冰霜的神情确实可以理解为:“看看你又背着我逃到什么地方来了。”
&esp;&esp;但绝对不是地下情。
&esp;&esp;闻央直接把电话挂掉,强装镇定对顾砚礼说:“桑卓只在开玩笑,不能当真。”
&esp;&esp;她语气凶,恨不得当场抹去顾砚礼的记忆。
&esp;&esp;顾砚礼却听进心里。
&esp;&esp;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找不到她存在的证据了。
&esp;&esp;因为他们在搞地下情。
&esp;&esp;“怪我,是我忽略了这一种可能性。”
&esp;&esp;他道歉的语气充满兴味。
&esp;&esp;接吻以后,他们之间的关系性质都变了,他隐约变得放肆起来。
&esp;&esp;闻央不服气,立马重新找证人。
&esp;&esp;她打电话给《今时之欲》的原着作者吴小姐,问出同样的问题。
&esp;&esp;她不信吴小姐也能背刺她。
&esp;&esp;顾砚礼没跟她抢过《今时之欲》,因为他曾在报评上明确表示这部作品立意二流,吴小姐该拿他当敌人才对,绝不会注水。
&esp;&esp;纽约与香港有时差,吴小姐正在熬夜写作,听完她的问题,回忆一会儿才作答。
&esp;&esp;“你们闹得很凶啊,细节我记不清楚了。不过现在小说界流行一种新的题材,叫相爱相杀。我很想从你们二位身上取素材,有空来香港吗?”
&esp;&esp;相爱相杀?
&esp;&esp;闻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又挂掉电话。
&esp;&esp;顾砚礼的视线幽幽落在她身上。
&esp;&esp;闻央第二次找补:“哪来的相爱相杀,都怪小说家的想象力太丰富,说的话不可信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顾砚礼又得到一种新思路。
&esp;&esp;若非纠缠至深,又怎会恨得深沉。
&esp;&esp;闻央知道他相信了。
&esp;&esp;拜托,讨厌就是讨厌,哪里需要理由?!
&esp;&esp;她自暴自弃地哀嚎一声,用力闭了下眼睛,再睁开。
&esp;&esp;不是做梦。
&esp;&esp;怎么会这样?为什么整个世界都在背刺他?
&esp;&esp;闻央崩溃地揉头发,蹲到地上恢复元气。
&esp;&esp;她早上几乎没打扮过,凌乱未梳的头发藏中着一张肤白妖冶的脸,琥珀瞳孔比宝石还浓烈,充满怨恨。
&esp;&esp;却失去了平时那样的攻击力,好像快碎掉一样。
&esp;&esp;顾砚礼从未见过闻央这样激动,她被冤枉到歇斯底里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惜。
&esp;&esp;可明明没有人冤枉她。
&esp;&esp;他走过去将她扶起来,语气莫名温和,探寻她心情不好的根源:“你是对昨晚的吻不满意吗?”
&esp;&esp;闻央皱眉:“你在说什么鬼话?”
&esp;&esp;“根据心理学研究,两性关系里百分之九十的问题都源于女方没被满足。满足的话,她有了安全感,心情也会变好,做出极端行为的概率当然会降低。”
&esp;&esp;她一大早又是买咖啡扑倒他,又是疯狂打电话求证关系,确实不太理智。
&esp;&esp;闻央迟钝地眨眼,反应过来顾砚礼在重复她说过的话。
&esp;&esp;讨论《雾源奇案》激情戏的时候,她说的就是这些话。
&esp;&esp;拜托!这不是暗示啊!
&esp;&esp;“你真的要听吗,”她擦了擦脸,重新变得咄咄逼人,“我不满意,非常不满意!我甚至觉得恶心。你以前还不会这样的,为什么突然强吻我?”
&esp;&esp;“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死而复生,想试试之前没试过的,很奇怪吗,”顾砚礼摘掉她脸上的发丝,“我们应该多尝试,你就会适应了。”
&esp;&esp;闻央混乱地将他上下打量一遍。
&esp;&esp;如果以失忆为分界线把顾砚礼当成两个独立的个体,她一直以为第二个比第一个好,没想到他变得更可怕了。
&esp;&esp;“顾砚礼,你怎么能这么龌龊无耻?”
&esp;&esp;她打掉他的手。
&esp;&esp;“你很迷人,我只是起了男性该有的反应。”
&esp;&esp;顾砚礼的视线落在她泛肿的唇瓣上。
&esp;&esp;“我并不喜欢强迫人,你挣扎得那样厉害,我像在犯罪。”
&esp;&esp;“你确实在犯罪。”闻央冷笑,“你喜欢温顺,不如等我死了再亲。我肯定不会挣扎,会拉你下地狱。”
&esp;&esp;她说完就不聊了,赌气跑出房间下楼,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。
&esp;&esp;倒霉的是,她撞上了楼梯扶手。
&esp;&esp;闻央握住右肩,嘶嘶抽气。
&esp;&esp;遇见顾砚礼以后,纽约仿佛成了一座巨大的痛城。
&esp;&esp;她上一次来这间别墅,就是顾砚礼生日那天她来找他谈合作,直接闹到反目成仇。
&esp;&esp;当时,顾砚礼站在楼梯这里警告她,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。
&esp;&esp;他对她施加帮助,是想教导她像他一样,成熟沉重,彬彬有礼。
&esp;&esp;可惜她没能领会他高高在上的“好意”。
&esp;&esp;人不能教人,事可以教人,若干年后闻央总算明白,被人冒犯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&esp;&esp;现在,顾砚礼就在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。
&esp;&esp;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&esp;&esp;她痛得龇牙咧嘴也要警告他。
&esp;&esp;“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和我置气吗?”
&esp;&esp;顾砚礼把她抱下楼。
&esp;&esp;她的眼神声音很蛊惑,很漂亮,尤其是反抗他的时候。
&esp;&esp;能把他当场气死,也能让他挂怀到不舍得放手。
&esp;&esp;闻央只是冒失一点,不至于伤筋动骨,过一会儿就好了。
&esp;&esp;到楼下,她正想甩开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