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(2 / 2)
飘进来,带着阵雷声。
其实石玉也想过,与其在机场耗时间不如换个方式飞过来,但就始终坐在那里,动都没动一下。
也像现在,想问孟既景要去哪儿,又不想张嘴。
安城,不记得来过多少次了,也不记得从哪年开始总往这边跑,为孟既景,为孟既明,为纪敏之,为梁善,路都认清了,除了上京,他最了解的地方就是安城了。
最近几次来,都是为了唐辛。
却没有哪一次,有现在这样的心境。
不那么坦然,又比哪一次都更加理所当然。
雨天的路不那么好走,车多,又是晚高峰,堵得人心烦意乱。
“刚那个缝,你钻不过去?”
半阖着眼的人忽然出声,更像在找茬。
孟既景朝他瞥去,接口:“等下一个缝的,我一准儿能钻过去,大不了刮花他们的车。”
石玉又点了支烟,抽了两口捏在指间,烧出一段长长的烟灰,突然提速变线从两车间的缝隙开过去,烟灰掉落在腿上,燃起的青烟熏了眼睛。
开车的人以余光看他,心说:这下满意了吧。
石玉没给他反应,被超过去的车主们急了眼,不停鸣笛以示愤怒。
孟既景瞅了眼勾起嘴角嗤笑的石玉,踩着油门往前挤,哪有缝就往哪儿钻,就像那年他们俩在平城。
石玉也想起来了,多年过去,历历在目。
那一天,唐辛也在车上,就坐在他腿上。
现在他还记得,她腿上的疤却已经没了。
女人,心比谁都狠,说忘就忘,说不准哪天连两个儿子都忘了,以为她自己真是个孤家寡人呢。
不对,是三个,他们俩,应该有三个孩子的。
堵了四十分钟走了三分之一不到,剩下的路程只用了十分钟,抵达孟家。
石玉甩上车门,跟着他往前走,扫视着车库里的车,慢条斯理问:“怎么?今晚唐辛在你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