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(2 / 2)
顿了两秒,见她因为急促呼吸而不停鼓胀着的胸脯,徐徐又道:“唐辛,你要是困了就去睡觉,不要闹。等你什么时候睡够了吃美了,再来好好地和我说话。”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她又说了一遍,说完才发现自己在重复前面的话。
在他看来,幼稚的,可笑的,没有意义的,在闹脾气的话。
她气得要哭,他却笑,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看她,就像那些家长们看向疯玩疯闹的小孩子时的神态,无奈又包容,还带着些好笑。
他甚至拍了拍她的头顶,又揉了揉,手掌轻轻按压着她的脑袋走到近前。
唐辛抬不起头,努力用眼睛去看他。
石玉看着她满眼的泪水在打转,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去,嘴唇都咬出印子了。
他叫她:“唐辛。”
特别低一声,轻得像叹气,推着她的脸扬起来继续说道:“你二十五岁了,不是小孩子了,做事不能这么任性胡闹,你得明白结婚的意义。”
她想说我明白,却不敢开口,怕眼泪掉下去,结果眼眶不争气,根本包不住。
他又说:“哭没有用,石墨都明白的道理。你可以宣泄情绪,但是我们还是要解决问题,不以解决问题为目的的宣泄,就是瞎胡闹。”
说完了问她:“明白么?”
她别开视线,他推着她的脸看回来,盯住她的眼睛仍是用着温柔低沉的声音提醒她:“说话。”
她想说明白,连带宣泄胸口憋闷的郁气,开口却是置气般的回答:“不明白。”
就像他说的那样,她像个小孩子,甚至还不如两三岁的小孩子。
她哭得更厉害,压抑着没出声,眼泪噼啪往下掉,他却笑得越发明显,揉着她的头发把人抱住,低着声哄:“嗯,还真是不明白,没关系,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想不明白,过几年就好了。”
“想不明白没关系,但是你得装装样子,不止是和我装,还得让外人看起来像个样,就像今天这样。”
“谁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,你不是,我也不是,咱们俩虽然不是为了孩子活的,也不是为了父母活,但也不能让他们脸面上挂不住,你说,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“我无所谓,你一声不吭就跑了,我知道你是去工作的,但是别人问起来怎么说?”
“石墨倒是和他的同学们说了,说他的妈妈去工作了……看,孩子都懂的道理。”
听着是在劝她,又像是在讲道理,而且句句都在理,可是听到后面唐辛依然觉得他在指责她,说她连个小孩子都不如。
他说得没错,她是跑了,可是……
好吧,没什么可是,他说得对,他们俩已经结婚了,不管他们俩做了什么都是应该的,上床这种事是彼此的权利也是义务,可是那天早上她清醒之后就是莫名有点慌,想到等他回来之后要再面对时她根本就坐不住,一时半刻也不想再留在他的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