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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声嘟囔着:“怎么哪里都要赶我走。小温师叔,告辞。”说罢,便愁眉苦脸地往外走。
温时卿看着熟悉地背影,正欲开口,沈青蘅却突然回眸道:“对了,母亲让我告诉你,明日衍月宗和镜月阁的仙君会到汀浔山庄。”
衍月宗和镜月阁,方恒煜和褚玲琅,还有其他宗门的人。对于他们是初见,对于温时卿却是故人相见。原来,他在这个修真界也有了故人。
“以后想喝茶便过来。”他对着少年的背影说道,沈青蘅往外走的脚步一顿,回眸时喜笑颜开:“当真?”
温时卿笑了笑,又道:“过来练功也成。快回去吧,否则你父亲下次就不让你过来了。”
“小温师叔,回见。”沈青蘅笑着转身朝外走去。
温时卿看着走远的人,心说小朋友可真是好哄,至少比百年后好哄。人走后,温时卿打开沈青蘅送来的袋子看了看,里面是一些莲花会要用的东西。
其中有一封信函,算是莲花会的邀请函,有这了这个信函才能参加莲花会。他将信函打开,上面赫然写着,汀浔山庄,温时卿。
他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原主叫温琰,但后来确实是叫温时卿。他干脆当下便告诉了别人自己叫温时卿,只是没想到,写这信函的人居然当真用了他的名字。
除此之外,上面还印着汀浔山庄庄主的印章,温时卿的指腹擦过印章被染上了红色,还是新盖上去的。听闻莲花会庄主也会参加,庄主也就是十二仙的师父,漆文柏。
“自己会被他看穿吗?”温时卿心中暗想。
汀浔前尘(八)
那便叫落桥下吧。
衍月宗和镜月阁到的时候, 温时卿正在屋内窥探长都港的情况。尘秋照着他的吩咐去谈判,对方当真同意了。汀浔山庄把他们的粮草分给当地的人,让他们给对方造船, 灵草就归还给汀浔山庄。
此时长都港正在奋力造船,而汀浔山庄的弟子已经在归途上。
那个小宗门叫凌云宗, 不过是永川下游一个小不起眼的岛, 前些时日永川突然起了海啸这才把他们的必须的船只纷纷冲垮了。他们会和汀浔山庄这样的大宗们硬碰硬也是迫不得已,有也算能说得过去。只是那日, 温时卿在后山停听到的那段对话实在是让人深思。
“玉尘仙君。”门外传来弟子的声音,温时卿回过神来挥袖将铜镜中的镜像抹去, 转头对门外道:“进来。”
弟子闻言从门外进来, 禀报道:“仙君,应仙君邀您到山庄正厅一叙。”
“衍月宗和镜月阁的人来了?”温时卿走到门前, 垂眸看着面前的弟子, 觉得他有些眼熟。
“是的, 仙君, 弟子告退。”说罢, 面前的人转身要走, 温时卿却突然喊住了他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人转身有些茫然, 却还是十分听话地答:“仙君, 弟子叫尘羽。”
温时卿到正厅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到了, 除了本就不出来的漆文柏外,就只剩下姗姗来迟的李安宜。
温时卿半只脚迈进门, 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举着酒杯开怀大笑的方恒煜, 他的目光从那边一扫而过, 对方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, 倏然朝这边看了过来。两人对视,对方举着酒杯的动作滞住,温时卿倒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。
众人见方恒煜动作滞住,顺着而他的目光往门外看去,看着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人逆着光线走了进来。岳和玉首当其冲,朝他道:“十一,你来了?”
汀浔山庄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拘束于礼节,岳和玉才会这样和他打招呼。温时卿对着看着他的方恒煜轻笑了一声,转头对喊他的人道:“三师兄,你太激动了。”
“行了快坐吧。”沈玉堂坐在最前面,应文君没和他坐在一起,他身后坐着的是周岸停和姚怀梦。至于沈青蘅自然是和母亲在一起了,就他那个对沈玉堂避之如蛇蝎的模样。温时卿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周围,走到侧边在应文君身旁的那个空位坐下。
他正对着的是镜月阁的几位姑娘,为首的女人气场强度,极其稳重,温时卿从没见过她,想来她应该就是镜月阁阁主姜清月。而坐在姜清月旁边的那个姑娘,温时卿再熟悉不过了。正是后来隐居长都港和姜有仪天天黏在一起的玲娘,镜月阁第一医修褚玲琅。
此时的褚玲琅还带着些小女孩的腼腆,对上温时卿的目光勾起唇角轻轻笑了笑,温时卿也朝他笑了笑,继而目光转到了方恒煜的身上。后者而就和腼腆这个词语完全不搭边了,一副豪爽地样子看向温时卿。
“玉尘仙君,久仰大名。”方恒煜说着,举起酒杯就要饮尽。温时卿向来是不喜欢喝酒的,但对面既然是方恒煜,他勉为其难喝一点也无妨。
他才抬起酒杯,正欲开口说话时,一道声音倏然从外面传来,打断了他。
“方仙君。”有一个身着紫袍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,看着方恒煜说道:“久仰大名。”温时卿放下手中的酒杯,看向姗姗来迟的李安宜,对方恰巧看向他,神色不明地朝他笑了笑,一脸无辜的模样。
“安宜,迟到了便安分坐下。”这次开口的不是沈玉堂,而是平日里不苟言笑地老二,章沉如。温时卿和他基本上没有交集,只知道对方经常不在山庄,和原主更是不熟。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当中呵斥李安宜,后者分明应该是十分好面子的人。